星期二, 7月 15, 2014

以色列。巴勒斯坦(4) 苦難路

(2013/06/28)

Via Dolorosa是苦難路―耶穌揹負十字架之路,也是遊客至耶路撒冷必行之道,從第一站至第十四站:1耶穌受審、2耶穌揹負十字架、3第一次跌倒、4耶穌遇見母親聖母瑪利亞、5西門幫耶穌背十字架、6維若妮卡為耶穌擦拭汗水、7第二次跌倒、8耶穌請婦女別為他流淚、9第三次跌倒、10耶穌被扒開衣裳、11耶穌被釘上十字架、12十字架釘立處、13耶穌從十字架被取下、14耶穌的聖墓。雖然每本旅遊書、地圖都明確標誌從第一站至第十四站的路線,然而身歷古城,巷弄迂迴曲折,仍有幾站須當地人指引,或是跟著隨處可見的旅遊團,方覓得所在。



苦難路最後五站位在聖墓教堂(The Church of the Holy Sepulchre),聖墓教堂對我而言,是非常高傲的衛道場所。在第十四站(耶穌之墓),一次只能五人進入朝聖,許多信徒、遊客魚貫排隊,著實花費一段時間,沒想到看守的教士卻在最後的入口處,方凶狠大聲地吼:「No Sleeves, short pants, no hope to go!」在炎熱的夏天,許多外國男生遊客著短褲、女性著短袖,被迫在最後入口處離開隊伍。因我是台灣女性,習慣性帶上一件薄長袖外套遮陽,遮住我赤裸的臂膀,方不枉費我排隊的時間。不過如依此嚴苛規定,耶穌在十字架上裸露著上身、大腿,衣不蔽體,是否也該披條巾子才能不礙瞻觀地懸掛在任何教堂呢?


另外,我在聖墓教堂坐在長板凳歇憩時,右腳勾著側放在左腳,卻被一名朝聖的老修女搖手示意:教堂內不要翹腳。究竟信仰是個人心靈的救贖,還是道德評斷的量尺?這讓我想到慈濟醒世語:道德是指引自己的明燈,不是約束他人的枷鎖。不知道世界各地的宗教信徒又體悟了多少?

若非熟門熟路,有些景點並不容易尋找,在Zion Gate,我誤打誤撞跟隨一群人的腳步到King David’s Tomb(大衛王墓),此處是否真是大衛王埋葬處仍高度爭議,但在約旦占領時期(1948-1967),西牆不得而入,此地成為尤太人的朝聖中心。而後,我有幸隨著非洲旅遊團到Last Supper Room(最後晚餐室),這房間並不認為是耶穌與其門徒最後晚餐的地點,但非洲旅旅遊團一如昨日,高聲吟唱聖歌,一首接著一首,表情虔誠動人,心思全部奉獻,對有基督教根源的人,特別是西方社會人士,彷彿如吸盤的魔力,原本只在旁觀看坐著的白種婦人,突然雙臂平行地面,兩肘垂直,眼睛閉闔,呈現受神意感召狀。甚至,有一白種男人,似乎得到耶路撒冷症(一種因來到耶路撒冷而導致的宗教精神病),類似臺灣乩童神靈降身的狀態,喃喃自語,來回踱步,比手畫腳。我置身在最後的晚餐房間,漠然、冷靜,顯得特別突兀。幸好數名日本人走進,詫異的瞥了幾眼,拍了數張照,不受任何感召快速轉身離去。冥頑不靈者,必有鄰!



離開最後晚餐室,禮拜五下午,許多博物館、景點關閉,我開始漫無目的在古城亂亂逛,這也是我旅行中最享受的一部分,不追究古蹟景點刻畫的意義,不審視周遭的人群動態,只是把自己放在城市中的一條街道任行,無所謂,無所求,純粹呼吸古城的氣息,步行著街道的脈動。我環繞著古城的外牆遊走,最後走進耶路撒冷的阿拉伯區,雖然耶路撒冷古城分為四區:穆斯林區、基督徒區、尤太區和亞美尼亞區。不同區域未有實際圍牆藩離,但身處阿拉伯區,你能明顯感受阿拉伯區的不同,總的來說,阿拉伯區人們對觀光客較友善,不論老少,看到我都會高聲說Welcome,或是開心地與我揮揮手。環境上,阿拉伯區的確較尤太區略遜一籌,同樣是石板地,尤太區乾淨明亮,阿拉伯區彷彿沾染油墨般,黑一叢,灰一抹,倒挺有隨之所性的風味。

累了,走回旅館,被路旁的商家拉進去,請我寫中文字「你好」與他的名字。雖出國旅遊,我熱愛與當地人互動,但此地的商家目的性明確,吸引遊客光臨店鋪,就有機會販售紀念品。我默默寫了數個中文字,極力推辭而離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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