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, 9月 26, 2012

烏茲別克行(14) 悲傷一天在Tashkent

(2011/09/07)

旅行是對身體和心靈的考驗,我知道作為單身背包客,本就會面對孤單及挑戰,以往,我總是泰然處之。但這次的旅行給有太多意外,太多不確定性,太多未浮上檯面的潛規則,讓我特感窒礙難行。。

旅館中的日本朋友背起行囊,前往他們下個目的地。只有我停留在Tashkent。茫茫然,沒有辦法前去哈薩克,身上的紅腫只能說到了可怖的地步,腹瀉情況時好時壞,身體依然虛弱。此時的我,已經缺乏繼續旅行的動力。遠在臺灣的男友傳簡訊關心我,建議我改班機提早回台灣。

鑒於現在的身體狀況,事不疑遲,我搭了地下鐵前往Korean Air公司,詢問是否有機位可後補。但今早十點的班機已經飛離Tashkent,而兩天後的班機也完全客滿,能補到機位的機會趨近於零。步出Korean Air,我不能自持地哭了出來,哭泣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,但當下孤立無援的我,只能藉由哭泣排解抒發這幾天的情緒:沒有哈薩克簽證、全身紅腫奇癢、頻頻腹瀉跑廁所,連想提早搭班機回台也不可得。

回到旅館,偌大的通鋪只剩我一人,我依然感到沮喪,躺在床上抽咽。直到旅館打掃阿姨發現了全身紅腫的我,她用烏茲別克語關心我,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用英語解釋,甚感羞愧自己的醜態而不斷說「Sorry!」她很能理解我的難受,也一直說沒關係,並安慰我待會將有兩個日本人來這間通鋪,我至少還有兩個伴。我想她誤會我是日本人了!不過這樣也好,至少我軟弱的樣貌不至於有損於台灣的形象。

結果來了兩個年約三十幾歲的韓國女性,為了避免大家一看到我豬頭般的臉就嚇一大跳,我打過招呼後,馬上解釋我皮膚狀況。沒想到其中一位國小老師,絲毫不畏懼的撫摸我手臂,檢視我皮膚紅腫的情況,並主動幫我聯繫這裡的韓國醫生。可惜的是,這裡的韓國醫生採用的是東方療法,而這裡為西方人看病的西醫價格是100美金起跳,我只好打消在烏茲別克就醫的念頭。不過,這兩位韓國女生對我的友善,讓我對韓國人的印象大為加分:從負十分進步到負八分。

不想頂著豬頭臉外出,我向旅館借了Nick Hornby的小說 “High Fidelity”,躺在床上一整天看書,趁傍晚黑夜可遮掩我的外貌時出門買晚餐,洗洗衣服,結束了悲傷的一天在Tashkent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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