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一, 6月 28, 2010

蒙古遊(7)山寨版旅館

(2009/08/28)

今天主要行程就是拉車回烏蘭巴托,如此單調的行程,沒想到也能有些許的波折。

約好早上四點半到達的兩輛吉普車直到六點才出現,更糟糕的是有一位司機還呈現酒醉酩酊狀。Coco、Grace、Alina 「有幸」坐到此司機的車,路途上,Coco在副駕駛座不斷供應酸梅、協助點菸、遞綠油精,以提升司機的精神,最後甚至有一段司機在神智不清的狀態下,讓Coco駕駛吉普車,雖然這是違反當地的法律,但我真羨慕他能有在蒙古駕駛吉普車的機會。

我們首先在第一個招待家庭稍作停留,贈送剩餘的餅乾、雜糧給他們,陳董甚至提出贈送金錢的主意,我告知陳董,不應該贈送金錢給他們,出於兩個原因:一是我在Ger to Ger 小冊子上讀到蒙古人認為「金錢的餽與」是一種侮辱,而非援助;二是我們不該自我假設金錢是每個民族首要衡量的標準,這是不公允的評斷,饋贈若作為一種「姿態」,則是目定性的施捨,是矯情,而非真意。


兩輛吉普車終於於中午到達Tsetserleg,陳董、Alina、我還要再換車,趕在今天回到烏蘭巴托。我先打電話回Ger to Ger確認明天至Mandalgovi的車票會放在我今晚要住的民宿Bolod’s Guesthousec後,趕緊抓住空檔沖洗身子,洗淨四天三夜疲累的身軀,還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,在餐館與Alina共餐時,她告訴我:「陳董在回程的時候,把他所有剩下的錢都給第一個招待家庭了!」我極端的憤怒憤怒,這幾天來,他許多舉動的透露出他拿金錢作為利器,認為可以用金錢收買任何事物,卻缺乏合宜的待人之道,例如:掏錢租用沙灘自動車(那車子非做出租之用,他以金錢擺平他想獲得之物),Athena坐在後座,卻被噴得滿腿牛糞,不見他協助擦拭,卻得意自行開車逍遙,諸如此類罪狀不勝枚舉,令人氣憤難耐。更糟透的是待會我竟然還要更他同車回烏蘭巴托!

我們同坐一車,陳董已耳聞我的不爽,減少他大放厥詞的頻率,開車是25歲年輕小夥子,Alina與我在後座,每次休息時,他都買食物請司機、Alina和我,我都拒吃或自掏腰包,我討厭只賸下金錢的人,我內心不斷草擬下車時對他的臨別箴言:「金錢和物質不是表達善意的唯一工具,更不是收買人心的方法,無謂的贈與反而是破壞游牧民族的生活形態與原本的態度,請你好好再教育,希望你下次你到你所認定『落後』的國家時,請不要再有財大氣粗的態度與行為,也希望在世界各地或台灣,我不會再遇見你!!」

車子到烏蘭巴托已經凌晨一點,司機對烏蘭巴托的路不熟悉,他的一位朋友在烏蘭巴托外郊上車,指引道路。陳董和Alina必須趕在一點時check-in臺灣會館,雖然時間緊迫,他們還是請司機先送我到我要住的Bolod’s Guesthouse。經過七、八小時的車程,每個人都累了,看著大家疲憊的眼神,我對陳董的臨別箴言在他替我至後車廂拿取行李後,硬生生地吞回去。有時很後悔,為何一開始沒有暴走,拿鞋子狠狠地敲他的頭,將他腦袋的金錢優越感打到零生命值。

進了我預定的旅館,咦!只有一個青年男子顧守,沒有任何的房客,他的英文不甚流利,不像我當初通電話訂房時的男性口音。
事有蹊蹺,我於是詢問:「這裡是Bolod’s Guesthouse嗎?」
「是呀!」他一臉肯定的回答。
「有Ger to Ger留給我的車票嗎?」我跟他確認。
他卻一臉茫然,更糟糕的是他不懂 “ticket”的意思。我開始大驚,這應該不是我訂的旅館吧!可是我再三的詢問,他也再三跟我確認這是Bolod’s Guesthouse。我很是緊張,為何Ger to Ger沒有留車票給我呢?我接下來的行程該怎麼辦呢?
因為他的英文口語欠佳,我拿起Lonely Planet 的旅遊書,做最後的確認,指著Bolod’s Guesthouse的印刷體,問他:「這裡是Bolod’s Guesthouse嗎?B-O-L-O-D」
他將腦袋湊過來,定著眼瞧,抬頭說:「這裡是Bolod’s Guesthouse,不是Bolod’s Guesthouse?」
「什麼?」不是全都是Bolod’s Guesthouse嗎?他到底再說什麼?
他瞧出我的疑惑,拿出一個小又不能在小的紙張給我看,上面註明著「Bold’s Guesthouse。B-O-L-D。」

天呀!事情怎會演變成如此,怎麼會有山寨版的旅館呢?小小的一個o,卻是兩家不同的旅館啊!我不介意在「Bold’s」旅館住一晚,但我介意的是沒有獲得明早公車車票。凌晨時刻,我該怎麼找到「Bolod’s」旅館呢?

年輕小夥子瞧出我的緊張,趕緊幫我連絡剛才的司機,還一直安撫我,甚至陪同我一起前往Bolods’ Guesthouse。清晨一點半,情況變成我和三個蒙古小夥子(司機、司機的朋友、Bold’s Guesthouse的年輕人)擠在一台小車裡,尋找旅館。Alina要求司機先將我送到旅館的美意,以確保我的安全,卻依然逃不過我旅途總是坎坷的宿命。

車子停在大馬路上,兩個小夥子陪我下車,走向一棟陰暗的建築,爬上二層樓,敲敲門,一個中年老頭探出頭,以一口可懂的英文,歡迎我的到來,並馬上遞上Ger to Ger留給我的紙條,呼!終於找到Bolod’s Guesthouse,謝過他們的幫忙,結束找旅館之旅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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