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6月 19, 2010

蒙古遊(5)前往White Lake

(2009/08/26)

隔壁帳棚的喧嘩聲,令我輾轉反覆,朦朧中我突然驚醒,天已經亮了,風也停了,捏捏自己的臉,咦!我竟然還「倖存」,沒有被犛牛的亂蹄壓扁。天氣轉冷,細雨綿綿,主人還好心地將我們的鞋子拿至蒙古包烘乾。

今天Ger to Ger預定的行程是騎馬到17公里外的White Lake,不過招待主人指出天候不佳,沒有辦法騎馬,改徒步前往。我不願多做揣測是什麼原因不能騎馬,畢竟旅遊應是對當地生活的介入愈少愈好,徒步也有徒步的樂趣,說不定還可以信手撿些小東西,這可是騎馬享受不到的愉悅。但有些臺灣人不做如此想,特別是陳董。

他們六人的組合在臺灣只見過一次面,就組團來蒙古,有些人並不了解Ger to Ger所提供的旅遊服務不是將旅客伺奉為大爺,而是要我們盡量以不侵入的方式,進入蒙古的日常生活,所以我們不會住在為遊客特別建築的現代蒙古包,我們更不會有豪華蒙古式或西式餐點,我們能接觸到的是一般的蒙古家庭與生活,所以我們應該試著適應或進一步融入,而不是挑剔、要求,甚至是批評。

陳董不了解Ger to Ger的性質,更缺乏同理心,他來蒙古的目的就是為了騎馬,因此他堅持騎馬,即使額外付費。Athena不斷通電回烏蘭巴托的Ger to Ger的Bayarsuren協商。Ger to Ger的負責人是Zanjan來自阿拉斯加,旅居蒙古數十年,精通蒙文,提出接近而非侵入的旅遊理念,創辦Ger to Ger;Bayarsuren是蒙古小姐,主要處理行政事務,英文流利。最後終於敲定由陳董額外付費騎馬,Bayarsuren附帶條件是不可告知Zanjan。

喜歡一人單獨旅行不是沒有理由,當面對可笑的鬧劇,臺灣人用金錢擺平問題,或是擺出大爺的心態。不禁會問到:旅途中,為何不能夠隨遇而安呢?

陰雨濛濛,我隨著主人和他的小孩走著,主人腰纏繞著繩子,牽引著一頭牛,牛車上堆放大量行李,如果我們的到訪,造成當地人的負擔或不便,並不是我所願,我自願牽著牛,帶領牛車行走,這不是出於好奇,更不是種恩惠,而是希望能減少旅遊所導致的介入或干涉。牽牛事實上不用耗費任何的力氣,假如牛沒有鬧彆扭不肯前進,只要稍微牽動掛鼻子上的牛環,牛就會步步趨趨跟著你。

我們先參觀景點火山口,在火山口底下,瞄見兩個外國人,他們對我微笑,定眼一瞧,竟是我前天一同從UB搭巴士到Tsetserleg的兩個外國人,旅行是巧遇的過程!原來他們從澳洲來,方可解釋為何其中一人帶有古銅膚色與黑深髮色,他們計畫攀爬至3500KM的山地,我益加理解為何某一歐洲友人評論:「澳洲是運動的民族。」火山口如同一個大漏斗,週遭的岩石呈現黑深多孔隙貌,我笑笑地閒晃,一位蒙古大嬸送我她撿拾的一顆火山岩石,我以紙打包,將它帶回台灣收藏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

繼續前往White Lake,原本陰陰暗沉的天空,突地嘩拉嘩拉下起一粒粒的冰雹,蒙古主人在冰雹中前進,其他臺灣人則穿上雨衣,沒有準備雨衣的我,只好笨拙地撑起一把雨傘,與田野相稱,很是突出。倒是主人的小孩很興奮,即使他全身已濕搭搭,還是與我擠著躲在傘翼下。我著迷他好奇無害的眼光。

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

終於到達White Lake,這次招待我們的主人,已經不住在蒙古包,而是住在一間小木屋,甚至擁有幾間商業化蒙古包供遊客居住休憩,因為較商業化,所以我們和他較少有互動的機會。其他的臺灣人有些已經身體不適,決定額外付費居住在蒙古包。只有Coco與我仍然興致勃勃地想搭帳棚過夜。雖然天冷,小小的布帆包裹著所有家當,依山傍湖,目前我還不想放棄「簡單」的滋味!

晚餐前,和Grace、Alina、Cocou沿著White Lake散散歩,欣賞White Lake的景色,人生該為美好的事物逗留,徐徐緩走,其實沒有目的地,聽著臺灣人在旁的嘻笑,White Lake作為旅遊景點的目的性降低,只想好好地晃晃,好好地呼吸水與土的顏色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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