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, 8月 23, 2015

以色列。巴勒斯坦(10) 古城與圍牆

(2013/07/04)

來到以色列˙巴勒斯坦,眼中所覽盡是古蹟、古蹟、古蹟,若要看最最最古老的遺址,就必須來到Jericho,號稱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城市,可追溯至西元一萬年前,當時已用泥磚為建築材料,推測有一千人居住於此。

在Bethlehem 的central bus station地下四樓搭乘黃色廂型shared taxi車至Jericho,廂型計程車須湊滿乘客人數,符合成本才會出發,幸運的話,你是最後一個乘客,上車後車子馬上開走;若運氣不好,有可能你是第一個乘客,要等上好一會兒,湊上7人司機才會上路。往Jericho的路曲曲折折,眼底盡是光禿禿的山坡,到了Jericho,計程車司機好心指點我至ancient Jericho的方向,我傻傻地用雙腳徒步前往,幸好半路上,一台shared taxi主動停下來,讓我順利前往Ancient Jericho。

Ancient Jericho如荒蕪的山丘,大部分尚待考古挖掘,可見現今發現最早的階梯,與圓式塔樓的遺跡。對面搭乘瑞士建造的纜車至Mount of Temptation,除了可俯瞰Ancient Jericho遺址,亦可拾階而上,參訪Monastery of Qurantul。我單獨乘坐纜車上山,當上行下行兩纜車交錯時,為穩定雙方的平衡,纜車會稍作停頓,若懼高,需克服懸空的不安定感,否則就如我一人,獨自在纜車內戰戰兢兢地冷汗直流。


Monastery of Qurantul孤立在懸崖峭壁,寂寞星球旅遊書(Lonely Planet)寫著:遇到修道院開門需要運氣,我心想拾步走上去試試看也無妨,沒想到修道院的門是半開掩著,我推門進入,原來有一群來自希臘的希臘正教旅遊團來了,我就混雜在其中,參訪修道院。希臘團平均年齡55歲以上,不太懂英語,希臘經濟雖不好,似乎未妨礙這群中上階層的生活的遊興,或者說宗教信仰更是艱難時刻的重要救贖。


我扶著其中一名老太太慢慢走下樓梯,和他們一起坐纜車下去。
在纜車中,一位老先生問我:「你有到過希臘嗎?」
「呃嗯……有。一天。」我有點遲疑的回答,畢竟我是某種程度過境希臘。
「去一天?去羅馬嗎?」他又追問。
「不是,是Thessoniki。」我回答。
他感到奇怪,為何不去羅馬而是到Thessoniki,又問:「為什麼呢?」
「因為我……去馬其頓……,所以從Thessoniki 經過。」我說地支支吾吾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其中一個老男人臉色大便/變,手托額頭,喃喃不敢置信狀,不斷說著:「是希臘……是希臘……是希臘。」(馬其頓名稱爭議,請見巴爾幹遊後記(1) 第二個BITCH)

又是一個被馴化的希臘人,我不想在這車廂激怒一個愛國希臘人,我不追辯。我是臺灣人,來自被周遭強國邊緣化的「小國」,我理解馬其頓,我也了解巴勒斯坦,我不能認同的是以歷史、宗教、政治之名,對近鄰行武力威脅、侵犯、佔領或經濟恐嚇的「強國」!

回到Jericho市中心,隨意信步看看Tree of Zacchaeus(傳說Zacchaeus太矮,擠身群眾中無法看見耶穌,所以爬上此樹),準備搭車回伯利恆,不過沒有直達車,須搭到Abu Dis再轉車。我坐在小巴上等候,一名年輕的穆斯林女性上車,她眼神不斷瞥向我,顯然對我充滿好奇心。
我不耐久坐而下車,她拉住我問:「你要做什麼呀?」
我感到莫名其妙,指指手上的寶特瓶說:「我要丟垃圾呀!」。 等我重新上車,她按耐不住好奇心,開始詢問我諸如為何來巴勒斯坦等問題,我一一答覆,我再給她觀看我的婚紗照,她不斷地說美麗。靜默了三分鐘後,她憋不住,而問我:「為何你丈夫沒有一起來?」
「因為他要工作。」我禮貌性地回答。
這是女性在伊斯蘭世界常被詢問的問題,你結婚了嗎?有小孩嗎?既然結婚了,為何丈夫沒有在旁呢?女性獨自在伊斯蘭地盤走蕩,面臨許許多多好奇,甚至質疑,我能理解,並不代表我認同,所以我選擇一笑置之。

回到伯利恆,參訪The Church of Nativity,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教堂,也是巴勒斯坦第一座名列世界遺產的遺址,內部石窟有一祭壇上舖設十四角銀星,傳說中是耶穌誕生馬槽的原址,遊客信徒川流不息,一長串排隊人龍,我趁關門前遊客稀少時,再進去瞻仰,信徒撫趴,親吻禱念。事實上十四角銀星在1867年被偷走,雖馬上製作複製品替換,但是希臘正教、天主教、亞美尼亞教派互相責難。即使現今,石窟內的管理壁壘分明,就連石窟內的燈籠也各自有主(六個屬於希臘正教、五個屬於亞美尼亞派、四個為天主教)。

我再去Milk Grotto Chapel瞧瞧後,先去吃hummus(鷹嘴豆泥),剛開始吃,很美味,吃了一整盤就挺膩。趁著天還未黑,走去The Wall with Graffiti,以色列設置這些圍牆隔離西岸巴勒斯坦領土著實荒誕,設置圍牆能減少自殺炸彈客進入以色列或是更激化兩者對立呢?一堵牆是簡化了兩方的衝突或是複雜化彼此的抗爭呢?這道圍牆分離的是什麼呢?以色列領土/巴勒斯坦領土?尤太人/阿拉伯人?反暴力/暴力?主導者/屈服者?壓迫者/被迫害者?各式各樣的語言與許多塗鴉在巴勒斯坦方的牆上,當和平成為牆面上的訴求口號,只不過是證明此地的不平靜。如果柏林圍牆能成為歷史的痕跡,何時這面高聳的圍牆也能成為 人們緬懷的傷疤,而非當代頻頻作痛的傷口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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