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12月 24, 2009

蒙古遊(1)相遇

(2009/08/22)

從首爾轉機,抵達成吉思汗機場已是傍晚十點,迅速地從從行李輸送盤取拿托運的旅行包,一馬當先步出關。即使闃黑夜晚毫無景致可言,然涼爽的風抑制不住我興奮的心與上揚的嘴角,我快速地找到洪果負責接機的蒙古小伙子,(假如不是傍晚抵達蒙古,又是一個女生,我還真想找一找很難發現的機場公車,慢慢晃進市區,再按圖索驥地尋找旅館),他先引領我至TOYOTA的日本房車休憩等候其他的乘客。

三十分鐘後,蒙古小伙子帶著其他亞洲面孔的旅客至後車廂置放行李,陣陣台灣口音的國語頻頻飄至我的耳邊,基於禮貌,我先開口用中文打聲招呼。一交談下,他們一行共五人,也將與我在同樣時段參加Ger to Ger的Horseback at White Lake行程,換句話說,未來數天,我將和五位台灣同胞有密切的交流。頓時我嘴角的幅度折半,熱血的心也降溫了好幾度!

出國旅遊比較不喜面對的處境,不是異鄉人生地不熟的惶恐(事實上,這反而是自助旅行的最大樂趣),而是厭於再次面對一成不變的人事物。台灣人特有的團體性戲謔,與連環式的身家調查探聽(以一種表面親切,卻流於說三道四的打探方式),能在短短數天內,把你從幼稚園到研究所就讀的學校,近年的工作,連遠房親戚家外勞的家庭狀況調查地無一遺漏。台灣人的神經觸角特別針對感情狀態靈敏,如果是單身,往往頓時冒出他的朋友的姪子或是他姐姐的兒子等的理想對象,人還沒回到台灣,就已經幫你安排十幾個相親對象!如果是有另一半,男或女朋友的身家也無一疏漏地打聽清清楚楚。和台灣人一同旅遊,尤其是團體性的台灣人,雖不至於言之無味,但因為熟悉台灣人的社會遊戲,我需適度地收斂轉換進入這一套規則,在包裝軀殼下,減少直接面對異地的驚喜感與不可預知性,自然無法盡興。

果不其然,從機場到旅館的路途,那位台灣老兄T先生開始詢問我的工作、學歷等,坐在旁邊的和藹G大姊,也遞出一張名片給我(雖然我不懂到蒙古為何要帶名片),我幾天的旅途要多承載一張名片的重量,或許說身為台灣人的重量!

他們一行人在洪果另外一間公寓先行下車,接機人員則送我到洪果的主間公寓。已是午夜十二點,雖不能洗熱水澡,至少擦拭身體盥洗,我興沖沖打開背包,咦!怎麼背包內部的衣物排列地如此整齊,又都不是我的東西呢?

「唉呀!我拿錯背包了!」我不禁驚呼一聲。為了此次的蒙古行,向我姐借了登山包,一方面不熟悉背包的款式,另一方面我的興奮讓我在機場提領行李時過於大意,看到類似款式的登山包,拿了就匆匆出關,造成這番烏龍。留守洪果的人員不太懂英文,更不願意在月黑風高的夜晚,再風塵僕僕至機場,一切就只待明天,方知我的行李是否有尋回的可能。

為什麼我旅行的開始總是意外連連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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